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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云初在去大关令官衙的路上，看到了一家售卖胡麻油的店铺挑出来了写着这四个字的招牌。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这些天我看文书卷宗，还是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我们安西军孤悬海外，这里又颇为富庶，如果没有监管，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各个肥的流油？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这是一个将要出一个英雄的局面。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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