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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原本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刘雄被突然来临的向前的力道闪了一下，忍不住向前跨走两步，才把这股力气给抵消掉。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老羊皮很自然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一点没错，就算唐人目前拥有的不是最好的，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去从别的地方找到最好的，最终为己用。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云初从怀里掏出一张经商过所，轻飘飘的放在老羊皮的手上道：“自己去吧，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四年前，大唐太宗皇帝亲自为玄奘法师主持了入大慈恩寺升座仪轨。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不是塞人有多么的爱干净，在专门的地方处理卫生问题，主要是人的排泄物跟垃圾会把野兽招来。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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