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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我说了——不许学！”

云初的餐桌上不能仅仅有塞来玛，娜哈，牛羊，牧场，还应该有更多更多的东西。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都护都死在了这龟兹城下，更别说我们了，在西域这地方上，除过我们唐人自己报团之外，其余的都是敌人！”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云初大醉三天，醒来之后，就看到了大地之子雕塑，那个孩子孤独的趴在荒凉的大地上，以天作被。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掌固张安他们正在杀牛，准备制作牛肉干，这是早就开始准备的军粮，打发哑巴去要了一大块新鲜牛肉回来，云初带着只穿着一个红肚兜的娜哈去拔了不少的沙葱回来，让这孩子一根根的挑选沙葱，他则开始发面，剁牛肉馅子。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你为何不赌？”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想清楚了这一点，云初很优雅的让开路，示意驼队先行，而骆驼背上的胡人也抚胸施礼，显得两方人马都非常的有礼貌。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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