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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在给烧得黑乎乎的旱獭刮黑灰的时候，云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大肥的恶当，这家伙可能在旱獭群里打不过这只旱獭，这才引诱到云初身边，希望借助云初强大的力量把他的对手干掉。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府兵们自然是商州折冲府校尉丁大有说了算，其余的统统归我们统管，还特意给了我一队府兵。”

黑眼窝自己带着羊群进了羊圈，云初则提着旱獭来到喂羊的水槽边上，准备把这头旱獭给料理掉。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他的专业性，绝对不是那些口口相传留下来的传说可以比拟的，云初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掀开大唐蒙在他脑海中的那一层面纱。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晚上的饭食的主题是汤饼，汤饼其实不是饼子，而是面条，因为做饭的人是那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门子，这就让云初的食欲丧失了一大半。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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