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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美丽的女人其实根本就不属于普通回纥人，女孩子只要到了八岁，就能看出美丽与否了。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唯有这种冰雨最可怕……这东西落在人的身上，牛羊的身上，会马上变成冰壳将人，牛羊包裹起来……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天气的剧烈变化，对于肺部有病的人来说非常地不友好，大阿波葛萨璐开始剧烈地咳嗽，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也无法咳嗽出声，一张脸涨得通红，粗壮的双手不断地撕扯胸膛。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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