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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呜——”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如果云初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铁勒人，那么，塞来玛都会变成云初的妻子……不论云初是不是塞来玛所生！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三月，沙钵略可汗攻入庭州，下金岭城、蒲类县，杀我大唐军民商人七百二十七人！”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裴东风一口气拿出来好几件青衫准备赏赐给有功之臣，就说明龟兹城里不可能有太多的军队驻扎。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今天不一样。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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