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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你哭什么？”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这一次，他不管了。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水槽边上的地是湿的，不是被水泼湿的，应该是有大量的血浸透了那片地方，不断地有苍蝇从远处飞过来，落在地面上搓手。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云初随手拿起一份落满了灰尘的文书翻了一遍丢给方正道：”贞观二十二年，太府寺有令于龟兹镇大关令：准大关令掌龟兹镇交易之事，凡建标立候，陈肆辨物，以二物平市(谓秤以格，斗以槩)，以三贾均市(贾有上中下之差)这事你没干，你以前的大关令也没干。”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第四章：我不想当回纥人了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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