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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桑林地居住地，娜哈对什么都感兴趣，尤其是矮几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堆积如山的文书。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所以，他准备依靠这种方式直面大唐官府，而不是那个对大唐有着太多向往而变得有些脑残的老羊皮一样，从变成隋人的附庸开始自己的大唐路。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药材他认识其中的雪莲，甘草，黄芪，矿石粉末，他认识其中的小升丹，跟雄黄粉，其余的一些颜色湛蓝，或者玫红，或者乌青的粉末他就不认识了。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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