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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目的又是什么呢？”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还喜欢让好多，好多妇人光着上身拉着他的龙舟在运河上滑行，也喜欢在扬州栽种数不清的琼花，还喜欢在中华大地上开凿一条专门拱他欣赏琼花的大运河。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哼，略懂，略懂！”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吃白米饭的第一要素就是品尝白米特有的香甜气，把羊奶倒进去……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羯斯噶端起木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蒲公英茶低声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今晚……”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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