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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方正这个人还是很有些义气的，临走的时候赠送给了云初一把金茶壶，跟六个金茶杯。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想清楚了这一点，云初很优雅的让开路，示意驼队先行，而骆驼背上的胡人也抚胸施礼，显得两方人马都非常的有礼貌。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因此，只有武力高强，身体强壮，脾气暴躁如公羊的男人才是回纥女人选婿的不二人选。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你休想左右我！”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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