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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乱起？是什么意思？”

侯三站在水渠里，他觉得眼前这些水被他的脚给污染了，需要等干净的水流从上面流淌下来的时候，再用水罐装水，才能符合云初的要求。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因为自从云初发现羯斯噶跟塞来玛两人总喜欢钻草丛之后，羯斯噶经历的所有苦难都跟云初有关，其中最凶险的一次就是在他们办事的时候，身边出现了一匹叫做老王的孤狼。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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