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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我说了——不许学！”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晚上的饭食的主题是汤饼，汤饼其实不是饼子，而是面条，因为做饭的人是那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门子，这就让云初的食欲丧失了一大半。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目标是哪里？”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老羊皮翻了一个白眼，就懒洋洋的离开那张胡床，胡姬用力推开胡床，云初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一步步地下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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