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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方正冷哼一声道：“唐人没有死伤还好说，死了人，还死了七百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商人，但是呢，这些商人大多是我大唐勋贵们的家奴。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张安给云初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离开了，尽管云初提出约饭的要求，还是被张安给拒绝了。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三月，沙钵略可汗攻入庭州，下金岭城、蒲类县，杀我大唐军民商人七百二十七人！”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这些罪人中有一些是主动要求随军来到西域，愿意用一生在西域服役求得家人得到赦免。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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