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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对于他追随玄奘去天竺的事情，云初表示保留意见，但是呢，就是从他口中，云初第一次用高空俯视的方式了解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大地。

直到一股浓烈的骆驼臭执拗的钻进他的鼻子，他才睁开眼睛，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一队骆驼前进的道路。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文书是不同的！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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