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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初成为唐人之后，再上唐人户籍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再加上他现在也在为官府效力，自然在加入户籍这件事上要做到完美才好。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云初把一根足够肥硕的羊肉串递给羯斯噶之后，就在其余的羊肉串上重新洒了一些乌头粉增加羊肉的鲜味。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没有看到狼，娜哈再一次活泼起来。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世人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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