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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比如，有的府兵的老婆改嫁了，有的府兵人在西域好几年，家里的老婆却帮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了，甚至出现了家中老人以为儿子战死了，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吊了之等等。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云初随手拿起一份落满了灰尘的文书翻了一遍丢给方正道：”贞观二十二年，太府寺有令于龟兹镇大关令：准大关令掌龟兹镇交易之事，凡建标立候，陈肆辨物，以二物平市(谓秤以格，斗以槩)，以三贾均市(贾有上中下之差)这事你没干，你以前的大关令也没干。”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人人都在赞颂勐撒卡的忠诚，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追随他的父亲去天国侍奉腾格尔。

他十一岁的时候之所以会跟那头疯狂的盘羊较力，完全是为了不让葛萨璐带走已经有了美人模样的娜哈。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方正笑的更加厉害了，指着云初笑骂道：“你这个毛孩子知道个屁啊，老子的上官是张园，张园的上官是裴东风，裴东风的上官是曹继叔，曹继叔的上官就是太府寺的老大大司农郝处俊。”

再过一会，就是再过一会，回纥骑兵就会出现，他们会因为抢夺那些被唐军砍死的胡人的脑袋而打起来。

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池里面的墨也加好用光，这很见云初对用墨量的掌控功夫。

云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距离龟兹城两里地以外的高坡上，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里。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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