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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会走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抱着碗喝羊奶，会自己寻找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更是只要有机会，就会凶猛的扑到有奶水的女人怀里，扯开人家的衣襟找奶喝。

一旦成为石国甲士，就能获得非常多的财宝，美丽的女子，以及一座美丽的庭院。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不对吧，三月份的事情，没道理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长安却先一步知晓，并且连大军都准备好了，最离谱的是统兵大将已经入了西域。”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如果，发现他心怀不轨，杀了就是！”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这让守在官衙外边的何远山，刘雄，云初等人战战兢兢，一个个把身子站的笔直，生怕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引来无妄之灾。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酷热的天气里，依旧有蒸汽冒出来，只是这些白气离开锅面，就消失了，白气消失了，浓郁的羊汤香味却会弥漫开来，钻进每一个人的心间。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这样做非常的恶毒，也非常的不合适，但是呢，云初认为是合适的，只有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娶到塞来玛，羯斯噶才会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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