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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塞来玛就着木碗喝了一口野菜汤，瞅着云初的眼睛道：“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如果，发现他心怀不轨，杀了就是！”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很多地方的传说都是口口相传留下来的，所以全部成了真假难辨的传说，既然是传说那就自然做不得数。

云初从马肚子底下抓住马鞍子小腹用力一下，身子又重新坐在了马背上，这几下，颇有些兔起鹘落的回纥人风采。

“我想把它养的再肥一些，等哥哥回来就烧着吃。”眼看着大肥跑了，娜哈有些遗憾。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美丽的女人其实根本就不属于普通回纥人，女孩子只要到了八岁，就能看出美丽与否了。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我很担心，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起冲突。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