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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他吃力的转过头看向云初，此时，云初的面色很难看，收回唐刀，对侯三轻声道：“你就是因为背叛才被你以前的主人给抛弃的吗？”

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不知道！”

云初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口中不停地道：“庭州距离龟兹一千五百里，也就是说，人家要是准备找我们的麻烦的话，应该快到了。”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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