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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西州刺史则是一个叫做何书同的一个四品官，从文书上来看，此人的存在感很低。出自西州刺史府的文书大多是刺史属下的司户发布的。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哦？”老羊皮听云初说的有新意，又非常的认可云初的厨艺，就坐直了身子道：“你准备怎么做，自己开一家食肆，挤垮那家隋人开的食肆？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他十一岁的时候之所以会跟那头疯狂的盘羊较力，完全是为了不让葛萨璐带走已经有了美人模样的娜哈。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何远山几人听了这话一个个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裴东风，说真的，他们也非常的想要一袭青衫穿，因为，在大唐，穿上青衫，就等于正式踏进了官员的行列，就何远山这个壶正，还是吏员，而非官员，龟兹大关令衙门里，只有方正一人有资格穿上青衫。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大关令方正丢下手里的陶碗，笑呵呵的对何远山道：“我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脾气，你现在还怀疑他不是唐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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