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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塞来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远处似乎在看她的羯斯噶，立刻猛烈地摇头道：“那些人会笑话羯斯噶的。”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随从大笑道：“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方家的小娘子都是要嫁给官员的，我们这些撮尔小吏就不要想了，就算人家敢嫁，我们也不敢娶，高门大户人家的闺女到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对人家，对我们来说都是灾难。”

张安给云初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离开了，尽管云初提出约饭的要求，还是被张安给拒绝了。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云初点燃了木炭，将塞来玛跟娜哈穿在红柳树枝上的羊肉串均匀的地在炭火周边，等着被烤熟。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天气的剧烈变化，对于肺部有病的人来说非常地不友好，大阿波葛萨璐开始剧烈地咳嗽，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也无法咳嗽出声，一张脸涨得通红，粗壮的双手不断地撕扯胸膛。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本来有些得意的刘雄见云初眼神不善，就一把捉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面对面的怒吼道：“怎么，你不相信老子的话？”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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