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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潮水一般的骑兵队伍从远处漫卷过来，距离军寨一箭之地以后，这支足足有三千骑的骑兵就迅速化作几十个小队，等军寨上的鼓声响起之后，一支支小队骑兵就鱼贯而入，顿饭的功夫，戈壁上就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在玉门关里边，而是在玉门关外边，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吏部清吏司的找我们的麻烦，更没有御史说我们的闲话，小子，你帮我干活，以后有你吃用不尽的好处。”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我说了——不许学！”

“爷娘……”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行大权者需如怒海操舟，小心翼翼，操小权者当如旱地行舟，勇猛精进！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云初皱皱眉头道：“既然你是比粟特勤的人，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咱们这一支两百帐的回纥人，多少也算是一股能数得上号的势力，他想什么都不做就控制这些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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