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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僧人睁开眼睛之后问玄奘：现在是哪一个佛年的昌盛时代？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滑爽劲道的面条在嘴里滑溜溜的，几乎不用吞咽，就直接进入了胃袋。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食物绝对不是其中的主角。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塞来玛怀娜哈九个月之后，一群回纥女人在巫婆的带领下，拿着木棒要帮塞来玛生产的时候，当时七岁的云初拿着刀子守在帐篷口，疯子一样地挥舞着刀子，直到把巫婆的屁股砍伤，这才避免了塞来玛被木棒擀肚皮把哪哈从肚子里擀出来的命运，才有了娜哈足月顺产的事情。

“隋人与唐人一脉相承，就像同一棵树上长的两只果子，他们迟早会有一天忘记彼此的仇恨，融为一体。”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一个春草青青的山坡上，云初举起了巴掌，娜哈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一次响起。云初知道自己不是母亲塞来玛的亲生儿子，娜哈才是她的亲生闺女。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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