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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埋葬的时候还要用刀子割破脸流血，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跟刚刚死亡时候一样，非常的痛苦以及麻烦。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只要云初愿意给，下一次还是会过来讨要奶疙瘩一类高热量食物，至于少一些同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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