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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就在今夜，应该有很多很多的小部族都在发生同样的战斗，因为，新的王就要登基了。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云初没打算把自己卖给老羊皮，塞来玛也没有打算把云初卖掉，她只是希望能通过老羊皮的介绍，让云初去一个他喜欢去的地方。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只需要片刻光阴催熟，沙地里埋着的旱獭皮口袋就会冒出炙热的蒸汽，这些蒸汽是从皮口袋的缝隙里射出来的，整个皮口袋这个时候跟一个弱化版的高压锅区别不大。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哼，略懂，略懂！”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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