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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老羊皮了，他说，这个名字是唐人的名字，他还说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所以你会杀死跟我睡觉的男人。

“不知道！”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刘雄咬着牙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战争开始了。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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