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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哪一个姐夫？”

“我就要吃旱獭——哇！”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天气燥热，同样居住在桑林里的方正等人早就脱得光溜溜的浸泡在水里。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云初身经百战，获得了无数战斗经验，手下再无一合之敌以后，白羊部的少年们终于学会了不要在云初面前跟大尾巴羊秀恩爱这件事。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梁建方来了，这一次西域之地的胡人，如果不死一大片，都对不起武侯梁建方的杀神名头。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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