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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从文书里得知，那座由现在天可汗主持修建的寺庙虹梁藻井，丹青云气，琼础铜沓，金环华铺，艳丽异常，你可以去看看。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这只有着漂亮黑眼窝的大尾巴羊，长着一对一尺半长的螺旋形硬角，再加上一道高高的鼻梁，所以，这是一只公羊，也是云初最喜欢的一只头羊。

当然，一定要把大肥剔除，它就是旱獭群中的败类。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羯斯噶摇摇头道：“是卡索恩告诉我的，要我晚上做好准备，一旦乱起，就趁机杀光葛璐萨的儿子们。”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没错，准确地说，凡是居住在这个帐篷里的人都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包括塞来玛跟娜哈。

有云初跟羯斯噶帮忙，塞来玛跟娜哈总是能够以最后的胜利者身份，将口水吐在那些倒地的女人脸上。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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