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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云初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鱼笑嘻嘻的对塞来玛道：“我是你的儿子，不是魔鬼，更不是魔鬼的儿子。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离开了老羊皮的家，就回不去了，老羊皮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跟云初有紧密的联系，毕竟，居住在龟兹城里的唐人跟隋人都不怎么喜欢跟胡人打交道，尤其是唐人！

无论如何，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大唐朝廷的运转方式，以及律法要求，尤其是对官员的律法要求。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云初一大早就煮好了羊奶，准备好了糌粑跟酥油，等到太阳彻底的露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塞来玛跟娜哈。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一直没有结婚的老师，在一个雷雨夜倒在下班途中被他的学生云初送去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月医院的老师，终于肯反省一下自己的一生。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面对塞来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云初只好停下忙碌的双手道：“我都没有靠近过他们父子。”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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