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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说着话还舔舔嘴唇，颇有些期待的问方正：“关令，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云初说的君子食，到底好吃不好吃？”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他今天的任务很重，身为书吏，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官衙里堆积如山的文书分门别类的整理好，编好号码，到时候方便存取。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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