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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茎非常得肥美多汁，含在嘴里还有一丝丝带着青草香的甜味，只是不能用牙咬，一旦咬破了草茎，它就会变得苦涩，将那一丝丝甜味完全遮盖掉。

这种假设云初都懒得想，这一路上的强盗，马贼以及平时是牧人，遇见云初这种零散旅客就变成强盗的族群要是少于三千股，云初就当这个天下已经完全太平了。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大军进攻坚城，披甲执锐，冒矢雨，避滚木礌石，越壕沟，爬城墙，率先登城，奋勇作战，掩护后军登城，敌军溃，城破——功第一，授军功三转！策勋武散官第二十九阶——陪戎副尉！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他十一岁的时候之所以会跟那头疯狂的盘羊较力，完全是为了不让葛萨璐带走已经有了美人模样的娜哈。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一个官员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职事，这样做迟早会出事。”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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