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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说完，这家伙就带着爪牙去了龟兹城，今天又到了朔日，该收钱了，不过，在这里他收不到大唐急需的铜钱，只能以金沙，皮张，牛羊来顶数。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至于别的种族，比如回纥人，虽然同样是黑头发，却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是回纥人，甚至觉得起了这样的心思都是对唐人的不敬。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云初把那柄开山巨斧捡回来垫在屁股下边坐下来道：“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谁他娘的发疯了，才会把如此沉重的一柄斧头万里迢迢的带来西域。”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人家来龟兹带着两千兵马，其中三百个最彪悍的家伙是人家的部曲，也就是私兵，不受朝廷管辖，即便是裴东风想要造反，这三百个跟人家血脉相连的私兵，也会把造反事业进行到底。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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