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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而这两位，昨晚跟着云初混了一顿野菜羊肉馅饺子之后，三人已经是可以拉出去割鸡头，烧黄纸的亲兄弟了。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事实上，云初也没有心思搭理这些人，他如今归心似箭，只想着如何早点到长安寻找归属感，他连老羊皮循序渐进的法子都不肯接受，自然也不会接受这些地位低下的商贾们的帮助。

把人头放在部族营地边上慢慢的等着腐烂，让恶臭笼罩整个部族营地，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在上面生蛆，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卵孵化，弄出更多的苍蝇来传播瘟疫。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云初的眉头才皱起来，羯斯噶就已经驱马过来了，对于娜哈骑在云初脖子上的放肆行为他似乎乐见其成，只是一把将塞来玛提到马背上，放在自己怀里，笑呵呵的对云初道：“带娜哈去耍吧。”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三十岁就有白发，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很常见，给人家当爷爷的也不罕见，不像他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里，三十岁的人还自称是一个宝宝。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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