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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么？”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只要唐军要打仗，回纥人一定会拼命地帮助，并且，只求作战，不求回报，有时候，哪怕是倒贴，也要主动帮助唐军跟别的，坏的，部族作战。

传说中的长安城永远都是光明的，因为太阳就悬挂在天可汗的宫殿之上，月亮则被天可汗的可敦装饰在寝宫中，来自天下最美丽的少女们，在月亮下翩翩起舞，她们的皮肤如同牛奶一般白皙，她们的声音如同夜莺一样动听，她们的双眼就像星辰一般璀璨，每一个见过这双眼睛的人，都会深深地沉迷，不知道饥饿，不知道焦渴，更不知道时光在慢慢流逝，直到化成一堆枯骨……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云初微微一笑。

只需要片刻光阴催熟，沙地里埋着的旱獭皮口袋就会冒出炙热的蒸汽，这些蒸汽是从皮口袋的缝隙里射出来的，整个皮口袋这个时候跟一个弱化版的高压锅区别不大。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娜哈就是一个美丽的回纥少女！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晚上的饭食的主题是汤饼，汤饼其实不是饼子，而是面条，因为做饭的人是那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门子，这就让云初的食欲丧失了一大半。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云初也不回头，只是摆摆手，就离开了大关令衙门，这里是他在大唐世界里的第一份工作，虽然很短暂，却很温馨，很有纪念意义与参考意义。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