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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娜哈是例外！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这个方法挺好的可以缩短你成为唐人的进程。”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当云初用手叉子杀死了那头重达一百五十斤重的盘羊，浑身都是血的站在葛萨璐面前，即便是那个无耻的家伙，也不再提起带走娜哈的事情。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