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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草原，戈壁，沙漠上有很多很多的牛羊贩子，这些牛羊贩子对于牧民来说非常的重要，他们能带来远处质量优良的牛羊，也能把本地好的牛羊品种带去远方杂交。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按照我《大唐律》的规矩，在西域执劳役十四年，什么样的罪过都抵消了，甚至是有功之民。”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他觉得你说的话非常的有道理。”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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