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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现在却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招兵买马，看来，婆润可汗死后，青狼也准备重操旧业了。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回纥人如果是春夏死掉的，只能在当年草木枯黄的时候埋葬，如果是秋冬死的，就要等到草木葱茏的时候再埋葬。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一大碗蒲公英茶被云初强迫灌进这对母女的肚子之后，她们这才从美食光环中突围出来。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此时，米满正好把一个大麦头放进突厥人的裤裆里，引来了无数族人的嬉笑声，除过骑着马站在远处的羯斯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塞来玛，娜哈，以及一头肥旱獭跟着一个唐人少年郎走掉了。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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