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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不是成为唐人府兵就自然拥有回归大唐的条件，府兵想要随时回到关内，没有立下三转以上的军功想都不要想，除非遇到折冲府换防！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无论如何，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大唐朝廷的运转方式，以及律法要求，尤其是对官员的律法要求。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至于转圈研磨法自然适用于圆形砚台，方正书桌上的砚台就是一个圆形砚台。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跟一般的回纥人烧烤跟炖煮旱獭肉不同，云初有自己独特的烹调方式。

“跑啊，自然要跑的，我是要等大唐折冲府的这些人扛不住之后大家一起跑路。这样路上还有照应。”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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