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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为了补足大唐佛法的不足之处，玄奘不远万里求取西经，这就是明证。”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是真诚！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直到一股浓烈的骆驼臭执拗的钻进他的鼻子，他才睁开眼睛，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一队骆驼前进的道路。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天气的剧烈变化，对于肺部有病的人来说非常地不友好，大阿波葛萨璐开始剧烈地咳嗽，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也无法咳嗽出声，一张脸涨得通红，粗壮的双手不断地撕扯胸膛。

不过，云初也借此把脑袋从刘雄的胳肢窝里拔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云初也不恼怒，继续朝何远山拱手道：“同样是麦面与羊肉，云某明日请壶正品尝一下何谓君子食，何谓奴隶食。”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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