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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一个英雄带着龟兹城里那些有八百个心思的乌合之众打败突厥大军，最终戎马凯旋的故事的发生地。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我问过老羊皮了，他说，这个名字是唐人的名字，他还说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所以你会杀死跟我睡觉的男人。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一大碗蒲公英茶被云初强迫灌进这对母女的肚子之后，她们这才从美食光环中突围出来。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老羊皮很自然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一点没错，就算唐人目前拥有的不是最好的，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去从别的地方找到最好的，最终为己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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