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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西域这种地方真的很神奇，如此广袤的地域，竟然不怎么生产剧毒蛇，这里的毒蛇一般都不超过一米长，身材纤细，胆子还小，只有很少很少的几个倒霉蛋被毒蛇侵害过，这就导致西域人对于毒物的认知很浅。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云初苦笑道：“大唐废弃龟兹城已经有四年时光了，在这四年中，龟兹城其实是属于那些胡人的，他们不信任咱们，在城里开凿地道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这里的土地很适合修建地道啊。”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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