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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他自称走遍了整个西域各国，甚至陪伴一个叫做玄奘的和尚去过一个叫做天竺的国家。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娜哈从羯斯噶的怀里溜下来，紧紧地抱住了云初的大腿，一双碧绿的眼珠子左右瞅着，尽管每一个人都在笑，娜哈却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直到一股浓烈的骆驼臭执拗的钻进他的鼻子，他才睁开眼睛，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一队骆驼前进的道路。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假如其余的族人也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如果他们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们也会效忠我，我自然也会效忠于他们每一个人。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准备给娜哈做饭的时候，云初开始怀念侯三，不管这人是不是二五仔，好用是真的好用。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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