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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其实你是部族里最有前途的小伙子，早就该给你配备一匹马了，就是葛萨璐不同意，他总是说你是恶魔的孩子，不配拥有一匹马。”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我住进来了，你住哪里？哦，你可以住我的大帐篷！”羯斯噶很快就找到了信心源头。

云初帮着塞来玛将羯斯噶贪污的羊赶进羊圈，塞来玛立刻烧红了一根细铁条，给这些羊重新打上自家的标记。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娜哈就是一个美丽的回纥少女！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在脸上划口子的亲戚很担心自己也被葛萨璐召唤走，所以只划破了一点油皮，流了一点血，所以非常期盼尽早完成这场属于两个人的回纥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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