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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云……”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他吃力的转过头看向云初，此时，云初的面色很难看，收回唐刀，对侯三轻声道：“你就是因为背叛才被你以前的主人给抛弃的吗？”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这些人一般为了立功，会主动参与官兵攻城，你们也知道，一般这种人被派出去，就是为了消耗敌军箭矢，试探敌军虚实用的，所以呢，基本上死光了。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好人不好吗？”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