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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老狼吃完了带着鱼鳞的鱼皮，就把目光放在被篝火烤的吱吱作响的烤鱼上。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有时候，回纥人也会把敌人切成片，用羊油细细的煎炸之后分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品尝，这也是有名头的，一般称之为——祭祀。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片刻之后，哀嚎声停止，巫婆试探一下他的鼻息，发现勐撒卡因为伤心过度，追随自己亲爱的父亲也去了腾格尔的怀抱。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不但如此，他们要的牛群颜色必须是一种颜色，羊的颜色也必须是一种，像云初家的黑眼窝公羊，就不能入选。

因此回到桑林地之后，他就从马厩里把自己的枣红马牵回来，喂了一些精饲料，还仔细地给马洗刷了一遍，再过几天，自己能跑多远，就指望这匹马呢。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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