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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僧人又说：“我一觉睡了十万六千年，还以为世界早就归于平静，没想到还是这般的聒噪，去休，去休，不如睡去。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而这两位，昨晚跟着云初混了一顿野菜羊肉馅饺子之后，三人已经是可以拉出去割鸡头，烧黄纸的亲兄弟了。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云初瞅着不远处的龟兹城真的很眼红，只要抓一些胡人把龟兹城重新修整一下，安上几个门，再把城墙的缺口给堵上，找一些安西军闲散人员负责管理这座城郭，就等于拥有了一只会不断下蛋的金鸡。

“隋人勋贵吧？”何远山看过字体之后皱起了眉头，如果云初仅仅会写字，他不会怀疑云初有别的身份，现在，就是因为这些字写的太好，他才有了一定的忧虑。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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