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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有时候，回纥人也会把敌人切成片，用羊油细细的煎炸之后分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品尝，这也是有名头的，一般称之为——祭祀。

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上午回去之后，我翻阅了关内传来的海捕文书，没有与他年纪，长相相匹配的。”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在戈壁滩上，最配牛肉的东西其实就是沙葱，这种带着天然芳香剂的野菜跟牛肉混合之后，就会给牛肉沾染上青草的清新味道。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如果你能明证我是唐人，那么，在孟子的微言大义之下，效忠皇帝陛下与效忠我的族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大军进攻坚城，披甲执锐，冒矢雨，避滚木礌石，越壕沟，爬城墙，率先登城，奋勇作战，掩护后军登城，敌军溃，城破——功第一，授军功三转！策勋武散官第二十九阶——陪戎副尉！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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