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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他们又往皮口袋上堆土，继续让骑兵踩踏，踏结实了，继续堆土，再踩踏，直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土丘才算完毕。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再用大锅煮了一锅羊肉，往里面丢了一根松木棒，扣好芦苇杆子做的盖子，压上一块石头，往灶眼里丢了一几根粗大的木头绊子，等水烧开，撇掉浮沫，就去了大关令方正的官衙。

断鴻盟主，雨露花浓盟主这两个就不感谢了，一个是我的版主，一个是我老婆，都是我的老水军了，没必要感谢。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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