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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现在，就看到底是葛萨璐强悍的身体战胜毒药，还是毒药战胜葛萨璐。

一大碗蒲公英茶被云初强迫灌进这对母女的肚子之后，她们这才从美食光环中突围出来。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婆润可汗这种高级回纥人因为交友广阔，或许对于毒物有一些认知，再加上一些部族可汗有幸娶到了大唐公主，可能尝试或者见识过毒药的厉害。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云初随手拿起一份落满了灰尘的文书翻了一遍丢给方正道：”贞观二十二年，太府寺有令于龟兹镇大关令：准大关令掌龟兹镇交易之事，凡建标立候，陈肆辨物，以二物平市(谓秤以格，斗以槩)，以三贾均市(贾有上中下之差)这事你没干，你以前的大关令也没干。”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娜哈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何远山是一个相对斯文的人，他吃饭的样子不像方正那么野蛮，只不过，当第一口面入口之后，他吃饭的速度就不知不觉的变快了，丝毫不比方正西里呼噜吃饭的速度慢，甚至更快，因为他不说话。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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