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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西州刺史则是一个叫做何书同的一个四品官，从文书上来看，此人的存在感很低。出自西州刺史府的文书大多是刺史属下的司户发布的。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商贾只能穿麻布皂衣，穿方头不分左右的皂色鞋子，女子出嫁不得着颜色，穿绫罗，不能乘坐马车，只能骑驴，坐牛车。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别说吧自己当大关令的小舅子打成方的，就算是搓成圆的，皇帝也不会问一声。

锻炼了写作水平，还获得了无数府兵们的感谢，不过呢，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感谢人的方式就是上战场之后可以站在云初前面替他挡箭，没有一个人提起云初多少有些期待的润笔之资。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没了！”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一旦成为石国甲士，就能获得非常多的财宝，美丽的女子，以及一座美丽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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